茶味

【女帝×信王】 旧梦回(二)


这一章算是过渡吧,更多的是女帝的视角,以后会尽量多写司凤视角的。


只擅长写甜甜腻腻的我实在是有点驾驭不了这一章啊......


西北边界,从来没有安宁之时。

 

他前去平定战事时,正值隆冬,即便是京城也已是滴水成冰,更何况是苦寒无比的西北地区。

 

他走的那天,万民相送。

 

拜别她时,她从御座上起身,群臣注视下,一步步踏着台阶,给他端了一杯酒:还望信王早日凯旋,还天下安宁。

 

他接过酒觞,一饮而尽:陛下放心,陛下所求,臣定赴汤蹈火。

 

后来无数个漫长的夜晚,她总会梦见那天他接过那杯壮行酒一饮而尽的模样。

 

和他接过那杯鸩酒时一模一样。

 

心甘情愿,九死不悔。

 

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,他或许不知道,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,朝中的臣子尽皆跪在了雪地上,遥遥相送。

 

唯有她一人站在那里。

 

她从前不知道什么是风萧萧兮易水寒,如今才算明白。

 

也许是从那一刻,她才真正起了杀心。

 

只是如今看着眼前满身血污,却依旧背脊挺直的他,她心中莫名地苦涩。

 

她本想扶他起来,却听见他开口:臣形容不整,有污陛下眼睛,还望陛下容臣更衣,方可叩见圣颜。

 

她略怔了一会,旋即开口:信王一身伤口,皆为百姓所来,有何形容不整?

 

她往前了一步,颤颤地伸出手,抚上他肩膀上那道横穿了半个胸膛,直至心口的刀伤,低声问道:疼吗?

 

他静默片刻,似是不习惯她这般:多谢陛下厚爱,臣,不疼。

 

疼吗?不疼。

 

悔吗?无悔。

 

他永远都是这样。

 

她莫名地其气恼起来,恶狠狠地开口:你,坐椅子上去!

 

见眼前的男人眼中流露出几分惊讶,开口要说什么的样子,她又截住了他的话头,连名带姓地,威胁地咬牙:禹司凤!你要抗旨吗?

 

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,在她喊出他名字的那一刻,他的身子,好像微微晃动了一下。

 

他沉默着坐在了椅子上,目光灼灼地看着她,清隽的容颜在烛光下无端生出几分妖冶。

 

她也从未做过给人包扎这种事,拿着纱布也不知该做些什么,只得伸手想把他身上的纱布扯下来,只是甫一触及他的肩头,便被他按住了手:陛下,这是何意?

 

分明还是冬日,他的掌心却是滚烫,那抹滚烫仿佛顺着她的手腕,一路烫到了她的心里,惹得她微微颤栗。

 

只是,她从来不会露怯。

 

她另一只手托起他的下巴,摩挲着他的下巴,微微勾起嘴角,俯下身与他对视:孤只是想为信王上药而已。

 

离得那样近,他也依旧没有避开,甚至微微偏过了头,好让自己靠得更近些,漆黑沉静的眼眸光华灼灼,好似期待,好似渴求。

 

他们都僭越了。

 

只是,她记忆里的信王从来不会如此。

 

她慢慢解开他的纱布,将宫中带来的药膏在指尖一蘸,在手心抹匀,触及到他伤口时他轻轻地吸了口气,身子也紧绷起来,呼吸也渐渐重了。

 

她依旧面色沉静:信王殿下,那杯毒酒发作时,疼吗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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